9月5日 智愚同途
何啟明

經文:傳2:12-17

12我轉而回顧智慧、狂妄和愚昧。在王以後來的人又如何呢?不過做先前所做的就是了。13於是我看出智慧勝過愚昧,如同光明勝過黑暗。

14智慧人的眼目光明,愚昧人卻在黑暗裏行。但我知道他們都有相同的遭遇。15我心裏就說:「愚昧人所遇見的,我也一樣遇見,那麼我何必更有智慧呢?」我心裏說:「這也是虛空。」16智慧人和愚昧人一樣,不會長久被人記念,因為日後都被遺忘。可嘆!智慧人和愚昧人都一樣會死亡。17於是我恨惡生命,因為在日光之下所發生的事我都以為煩惱,全是虛空,全是捕風。

傳道者轉往另一個議題,比較智慧、狂妄和愚昧(12a節)的優劣。「狂妄」和「愚昧」經常並列出現(參七25十13),前者是用作補充或加強後者的意思,故狂妄和愚昧是屬於二詞一義。因此,傳道者是將智慧和愚昧兩者作比較。

智者和愚人究竟有甚麼分別呢?誠然傳道者看到智慧是勝過愚昧的,就如光明勝過黑暗一樣(參13節)。因為「智慧人的眼在頭上」(14a節)(《呂振中譯本》);智慧人不單有遠見,像燈塔暸望臺一般視野廣闊、高瞻遠矚,對事物瞭如指掌。智者比愚人勝一籌,這是無可厚非、無容置疑的事實,然而,這只是短暫的優勝而已,長遠來看,兩者都沒有太大的分別,因為兩者最終都要面對人生同一個命途。「愚昧人所遇見的,我也一樣遇見」(15a節),智者愚人「都有相同的遭遇」(14b節),那就是面對人生不能避免、最殘酷的事實──死亡(16b節)。

人人都要面對死亡的事實,世上一切的勞碌、所有的功名利祿「不會長久被人記念」(16a節),在永恆時間廊裏煙消灰滅,「日後都被遺忘」(16b節)。死亡就像一個橡皮擦,將生前的功績與成就擦得一乾二淨;死亡最終將智者愚人擺平,讓偉人的豐功偉績化為泡沫。人生就好像一個小孩在沙灘上堆砌城堡,正在歡天喜地欣賞他的成就時,忽然間被一位蠻不講理的惡霸男孩一掃而空。死亡就像那在生命的海灘上徘徊的惡霸,趁機摧毀人生的作品。

歷代君主在世建立豐功偉績,無非希望日後也被後人記念,世界各地紀念碑的用處正是如此。最著名的紀念碑莫過於埃及法老葬身的金字塔。學者研究金字塔的形狀在陽光照耀下散發的光線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根據專家計算,金字塔是由二百三十萬塊、每塊重約兩噸重的大石所砌成,塔高155米(約500呎)。專家估計法老王胡夫(Khufu)的金字塔的底部面積可容納意大利的佛羅倫斯教堂(Florence Cathedral)、米蘭教堂(Milan Cathedral)、梵蒂岡的聖彼得大教堂及倫敦的聖保羅大教堂(St. Paul Cathedral)和威斯敏斯特大教堂(Westminster Abbey)。拿破崙攻入埃及時,他估計若將金字塔的大石搬回法國,可築起高三米多、厚0.3米多的圍牆,圍繞着整個法國。然而,今日又有幾多人會記得這位法老的名字呢?

正因傳道者看透智者和愚人面臨同一命途、同被遺忘,他就不期然產生「恨惡生命」的念頭(17a節)。因為在日光之下所發生的一切事,都像泡沫、像蒸氣,一下子便煙消雲散,變為無有!

思想:

死亡是如此的真實,人人都有一死,死後且有審判(參來九27)。若將生命的焦點單放在有限的生命時,智慧的價值在死亡面前變得有限、無助,甚至束手無策。

魯益師(C. S. Lewis)說:「專注天家你就掌握地球,專注地球,你天地俱失」。你又會怎樣活這一生呢?你又如何安排你人生的優先次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