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种致命的罪」系列十、罪的审判
提摩太·凯勒

亲爱的听众朋友、弟兄姊妹,我们一起来探讨「罪」这个主题,今天我们探讨「七种致命的罪」系列──「罪的审判」这个题目。

我们今天的信息是根据圣经出埃及记17章1至7节。这段经文记载以色列人在旷野飘流的日子。请听我读出经文:

1以色列全会众都遵耶和华的吩咐,按着站口从汛的旷野往前行,在利非订安营。百姓没有水喝,2所以与摩西争闹,说:「给我们水喝吧!」摩西对他们说:「你们为甚么与我争闹?为甚么试探耶和华呢?」

3百姓在那里甚渴,要喝水,就向摩西发怨言,说:「你为甚么将我们从埃及领出来,使我们和我们的儿女并牲畜都渴死呢?」4摩西就呼求耶和华说:「我向这百姓怎样行呢?他们几乎要拿石头打死我。」

5耶和华对摩西说:「你手里拿着你先前击打河水的杖,带领以色列的几个长老,从百姓面前走过去。6我必在何烈的磐石那里,站在你面前。你要击打磐石,从磐石里必有水流出来,使百姓可以喝。」摩西就在以色列的长老眼前这样行了。7他给那地方起名叫玛撒,又叫米利巴;因以色列人争闹,又因他们试探耶和华,说:「耶和华是在我们中间不是?」

这是神的话语。

《美国新闻与世界周刊》(US News & World Report )曾报导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前德国死亡集中营解放实录,主要包括当年解放那些集中营,亲眼目击现场情况,现今仍然活着的美国大兵的报导。我以为我对这个题目很有认识,但阅读那些文章仍使我感到震惊。

那些美国兵久经沙场,在欧洲各地奋战。然而,当他们看到他们所看见的,无不呕吐大作。他们拍下照片,说:「没有人会相信这些事。」。目击者提出疑问,作者提出疑问……任何对这题目有任何涉猎的人,都自动成为一个哲学家。

你开始提出形而上学的问题。这不是一个学术研究。你不得不问这个问题。人们问这个问题。这样的事怎会发生呢?然后,当你认清这些事已发生了,你不得不问自己一个问题……人竟可以做出这样的事,这说明人类是怎样的呢?人怎么会这样做?从我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说明人类本性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只有两个答案。

每当你读到那篇文章,这个问题便呈现在你眼前。整篇文章都出现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是作者加上去的,而是来自那些目击者。他们不停地对自己说:「这样的事说明人类是怎样的呢?我们想不到人类可以做出这样的事。现在,我们看到人们真的做出这样的事。这告诉我们什么?」这个问题只有两个答案。

第一个答案是正常的答案,但它是一个绝对错误的、残酷的和危险的答案,就是说:「我做不出这样的事。大多数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他们当中只有一些人能做出这样的事。」他们是谁?当你认定有一群人能做出这样的事,你知不知道接着会发生什么事情?那是我们大多数人处理这个问题的方式,无论是在历史和理智方面,甚至个人方面。我们说:「大多数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只有某些人会这样做。」

但他们是谁?当你说:「那些国家能做出这样的事。」你已陷入种族主义一种可怕的形式里,不是吗?可是,即使你说:「某些人会做出这样的事」,你会立刻开始把他们视为近乎禽兽。「能做出这样的事的人,不会像我。能做出这样的事的人……」为了捍卫你心目中对自己的形象,你必须把某些人贬低至近乎禽兽的等级,这正是引致问题的根源。

当你说:「这一伙人不会像我们。他们不是人,他们不是在同一水平上。」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这篇文章引人入胜之处是,那些美国兵几十年后承认,当他们到了死亡集中营,看到所发生的事情,他们立刻说道:「任何做出这样的事的人,都近乎禽兽。」

当那些人看到卫兵投降,他们便把卫兵杀掉。他们用短棒把卫兵击打致死。他们把卫兵斩尽杀绝。错吗?不合法吗?但他们这样做了。为什么?「怎会有人做出这样的事?」这个问题的第一个答案是:「有些近乎禽兽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但不是我。」然后,你立即开始把他们当作禽兽,但这是问题的根源。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

那个另外而且又是唯一选择是什么?如果你不这样做,基本上是继续那个过程……当你可以说:「这些人近乎禽兽」,那么,你可以用那种方式对待他们。没有审讯,只是把他们诛尽杀绝。当然,如果你这样做,有人会用同样的方式去对待别人,然后别人又用同样的方式去对待其他人。这样循环不息。那个另外而且又是唯一选择是承认:「我们都能做出这样的事。」

人心里有一些东西……这是我们在过去多个节目一直在探讨的。人心里有些种子,它们会长出来,那些种子在我们里面。问题只有两个答案。我们刚刚提到的第二个答案必定是正确的。第二个答案是圣经给我们的答案。

我曾多次引人英国基督徒女作家多萝西.塞耶斯(Dorothy Sayers)的话,她说:「罪是灵魂内在深处的错乱」。当骨格移了位,它不是在中心适当的位置,结果产生极大的疼痛和伤害。她和圣经都是这样说:人的内心灵性严重错乱。人心里不以神为中心,由于人心里不以神为中心,所以各种东西都可以生长出来。里面有各种的痛苦和伤害,还有骄傲、自私、否认、愤怒、嫉妒。我们一直在探讨这题目。

那些种子藏在内心深处,而且极其邪恶,在适当的环境下便成长起来,使人能做出这样的事。人们曾试图对付这问题,都没有使问题解决……许多人察觉到,除非你说所有人都有潜能做出这样邪恶的行为,否则你不得不说有些人生性近乎禽兽,所以可以做出这样的行为,也有很多人不希望只有这两个答案。你知不知道他们一直在做什么?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十分有趣的是,许多曾受苦难的人开始写书,就像《奥斯威辛集中营之后》(After Auschwitz)等作品。那些人说:「神是难辞其咎的。」换句话说,人们不想说:「这个种族近乎禽兽。」于是他们说:「神是难辞其咎的。为什么神不做一些事情?神是难辞其咎的。为什么祂不制止那些事呢?」许多受害者开始撰写像《奥斯威辛集中营之后》那样的书。

有趣的是,德国人是参与其中的人,他们不得不面对这些事情,在五、六十年代,德国牧者京特‧鲁腾伯(Guenter Rutenborn)写了一个剧本,叫做《约拿的神迹》(The Sign of Jonah)。剧中有很多曾参与这暴行的德国人被带出来,受到指控。人们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他们总是怎样回答?他们说:「我只是奉命行事。这是上级的事。那些人是难辞其咎的。」

他们指出他们的上级来,他们的上级说什么?他们说:「我也是奉命行事。这是上级的事。」于是,他们又指出他们更高的上级来,他们的上级又怎么说?他们说:「我只是奉命行事。」突然,人们开始抠打他们。「对了,这是最高层级的事,不要责怪我们。神是难辞其咎的。神是最高的那一位。为什么神没有阻止那些事呢?为什么神不做一些事情呢?神竟允许世界有这样的罪恶和苦难,你怎能相信这样的一位神?」

有趣的是,纳粹大屠杀事件的双方都撰写文献,说:「神真是难辞其咎。这个世界的邪恶那么可怕,谁该负责呢?是神。为什么神不做一些事情?为什么神不采取行动去制止这个世界的邪恶和苦难?」

为什么神不采取行动去制止世上的邪恶?为什么神不采取行动去制止世上的恶行和暴力?为什么神不采取行动去修补世界的破碎?这段经文告诉我们,神已经做了。经文告诉我们许多年前发生的审讯,它是世界历史上最引人注目的审讯。仔细看经文。首先有一宗诉讼,然后有一场审讯,之后是执行裁决。我们来看经文。出埃及记17章1至4节说:

「以色列全会众都遵耶和华的吩咐,按着站口从汛的旷野往前行在利非订安营。百姓没有水喝,所以与摩西争闹,说:『给我们水喝吧!』摩西对他们说:『你们为什么与我争闹?为什么试探耶和华呢?』……摩西就呼求耶和华说:『我向这百姓怎样行呢?他们几乎要拿石头打死我。』」

你看见「争闹」这个词吗?当时,以色列人跟随摩西穿越旷野,来到一个没有水的地方。这就如一个对人生的比喻,不是吗?以色列尽力做好。他们跟随神。他们起誓效忠。他们来到一个地方,看来他们将要死在那里。他们当中可能有些人内心已经死了。他们看不见任何出路。

这是一个对人生的比喻。你努力行善,你努力遵守道德规范,你努力做个虔诚的人,你努力表现得体,但你来到了一个死胡同。你被彻底击溃。至少你的希望和梦想都消灭始尽了,也许你的生活也快要消灭始尽。现在问题来了:「神怎会容许这情况出现?」问题在于神没有在以色列人身旁托着他们的手,所以他们仰望神的代表。以色列人开始与摩西争闹。

「争闹」这个翻译实在太弱。在希伯来文,这个字的意思是控诉或诉讼。以色列人控诉摩西犯了叛国罪,因为他们想用石头打死他。他们说:「你背叛了我们。你犯了叛逆罪!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我们都快要死了。我们都将会成为豺狼的食物。但我们要先把你杀掉,使你成为牠们的前菜。」

换句话说,以色列人是对摩西说:「你借着你所犯的无能和愚蠢的罪杀死我们。」可是,摩西知道他们不只是针对他,而是针对神。摩西说:「你们为什么与我争闹?为什么试探耶和华呢?」这是不言而喻的。很多人也可能处于这种情况。你可能恼怒一个在你生命中如摩西的人,但其实你只是因自己的人生际遇而愤怒不已。在你与摩西的争闹背后,你其实是与神争闹。

你说:「我不喜欢我的人生如此度过。为什么神让我人生有这样的际遇?为什么我的人生如此糟糕?神怎能容许这样的事?」他们在心中对神提出诉讼。他们对神提出控诉。神的回应是什么?那回应是一场审讯。你会问:「哪里有审讯?」好吧,看看第5节。 「耶和华对摩西说:『你手里拿着你先前击打河水的杖,带领以色列的几个长老,从百姓面前走过去。』 」

如果你仔细看,你会看到一些非常有趣的事。神说:「你手里拿着你先前击打河水的杖,带领以色列的几个长老,从百姓面前走过去。」摩西的杖不只是一支拐杖。它是神的杖。它是神借以惩罚埃及的杖。当摩西用那支杖击打河水,水就变成血。摩西一直用那枝杖作为神降灾予埃及的工具。

杖是政权的象征。在古代世界,杖是用来惩罚罪犯的人,是用来责打那触犯法律的人。这是杖的用途。只有总督、君王、统治者和执掌政权的人才拥有杖。在罗马时代,罗马总督会带着一束缚在一起的杖,以显示他们拥有绝对权威和权力。

经文所说的杖不只是摩西的杖;它是神的权柄之杖,也是审判之竿。神借着这杖执行刑罚。那里将会执行刑罚,也将会有审讯,因为长老都一同去了。如果你对旧约圣经很熟悉,你知道当有人犯了罪,他们要站在长老面前,站在杖面前。他们就是这样受审判。如果他们被判有罪,就会受惩罚。那里将会有一场审判。但是谁受审判呢?

有一点很奇怪。受审判的不是摩西,尽管摩西的生命危在旦夕。摩西是那个被指控的人,虽然摩西的生命危在旦夕,但因为摩西拥有那支杖,所以他不是那个将会站在被告席上的人。他不会处于被告的位置。因此,受审判的不是摩西。那将会是谁呢?难道是以色列人吗?有人会问:「为什么是以色列人呢?他们没有做过任何错事。」啊,有的,他们有犯错。

以色列人所拥有的一切都应该归功于神和摩西。摩西借着神的大能作为而参与其中,他凭着勇气和神的大能作为,引领以色列人离开埃及。以色列人所拥有的一切都应该归功于神,但现在他们却说:「我不喜欢神为我们所定的生活方式。我们希望回复自主权。我们要推翻神。我们不喜欢祂的行事方式。」他们本该这么说:「神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呢?」相反,他们却说:「神最近为我做了什么呢?」他们说:「我们不喜欢神为我们所定的生活方式。」

其实以色列人本身犯了他们指控摩西所犯的叛逆之罪。他们应该站在被告席上。他们应该受审讯。但受审讯的不是他们。究竟是谁受审讯呢?看看第6节。神说:「我必在何烈的磐石那里,站在你面前。」听着,亲爱的听众朋友。在圣经中,尤其是在古时,谁站在谁的面前是非常重要的。站在某人面前的通常是仆人。仆人站在主人面前。弱小的站在强大的面前。被定罪的人站在法官面前。

整本圣经没有别处记载神站在人面前。总是人站在神面前。神从不站在人面前。谁又能让祂站在面前呢?神说:「行在我面前。」因此,在旧约圣经里,当有人被带去受审时,他们要站在耶和华和以色列的长老面前。这句话实在令人惊讶,神对摩西说:「我必……站在你面前。你拥有那杖。」神在做什么?

接着,神说:「我必在何烈的磐石那里,站在你面前。」希伯来文的介词说「在磐石旁」或「在磐石上」。神说:「我必在何烈的磐石那里、在磐石上面,站在你面前。」神说的是:「我必在何烈的磐石那里,站在你面前。把神的杖带来,击打磐石。」神进入被告席。神成为了弱者。神站在被定罪的地方。

摩西不是真的能够以一支杖去伤害神,但你能想像摩西必定是何等惊讶吗?你知道原因吗?每当神显现,人都表现出最高的敬意。还记得摩西在燃烧的荆棘里走近神吗?神说什么?祂说:「当把你脚上的鞋脱下来,因为你所站之地是圣地。」每当神临在,人都表现出最高的敬意;但神在这里说的是:「我必在何烈的磐石那里,站在你面前。你要击打磐石。把我的杖带来。」

在摩西的一生,必定没有比这次的经历更令他惊讶了。他可能会说:「怎会这样?」我们知道怎么会这样,因为在哥林多前书10章1至4节,保罗说:「我们的祖宗从前都在云下,都从海中经过……并且都吃了一样的灵食,也都喝了一样的灵水。所喝的,是出于随着他们的灵磐石;那磐石就是基督。」

事情是这样发生。摩西被定罪。他受审讯。神代替摩西的位置。以色列人应该被定罪。他们犯了叛逆的罪。神代替他们站在被告席上。神在磐石上。神站在被告席上。神成为被告。神进到这个世界。神在磐石上。神站在被告席上。祂被处决。

亲爱的听众朋友,你看,这事没有在那一天发生。没有。它是一个预表。但时候到了,耶稣在十字架上,祂是磐石,祂仰望天上,说:「我的神,我的神,那使尼罗河溢出血的杖,现在使我流出我的血。那使尼罗河全变为血的杖,现在使我全变为血。」为什么?因为我们把神放在被告席上,进入被告席的本应是我们,但实际上神进入了被告席,并为我们承受我们的刑罚。

我刚才提到,在《约拿的神迹》这出话剧中,人们受指控时如何回答。他们说:「这是神的问题,神是难辞其咎的。神是该受指责的那一位。」这是愚蠢的想法。你明白吗?我们不想检视自己的生命。我们不想检视自己的内心。我们不想承认这个世界的邪恶和死亡集中营的苦难是我们的错。我们不想这样做,所以我们企图把神放在被告席内。我们本应为此站在被告席上,但神自己走进去,并且承受我们应得的灾难。

在《约拿的神迹》中,吸引人之处是结尾的一段,人们说:「你说得对,神是难辞其咎的。这不是我们的错。」他们说:「我们判祂死刑吧。」你知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他们说:「让神成为人。让祂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让祂成为地上一个流浪者。让祂失去儿子。让祂死去,并且在祂死的时候,让祂受尽讥笑和羞辱。」

等一等。等一等。神全都做了。人们说:「神啊,你为什么不做一些事情去制止世上的苦难?」神所做的,没有宗教宣称任何神明曾这样做。没有任何宗教宣称它们的神明曾这样做。圣经说我们的神做了一些事情去解决苦难和邪恶。神进到问题的根源,祂投入其中。有一首诗这么写道:

其他神策骑上到王座前,但耶稣基督却在受伤后登上宝座。

我们的伤痕,只有的伤痕可以体谅明白

唯有这位神采取行动去解决苦难和邪恶,祂承受我们因世界的罪恶而应得的刑罚。神这样做了。人因着自怜和骄傲而要求神做的事情,神竟然做了。神实在来了,说:「我借着做你呼求我去做的事情去拯救你。但你呼求的是一件恶事。它理应受审判,但我亲自承担那审判。」

在集中营里亲眼目击现场情况的美国兵记述,他们射杀和击打那些卫兵。你知道原因吗?因为他们内心深处知道对付这极邪恶的事,唯一方法就是审判。他们需要看见审判。这是一个只能借着审判来处理的伤口。世界的邪恶、世界的罪恶,只能借着审判来了结。可是,因着他们丧失人性地对待那些卫兵,他们忘记了一个事实,就是所有人都该受审判。

神已经借着审判处理这个世界的苦难和邪恶。耶稣基督来到世上亲自承担那审判。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如果你谦卑下来,说:「主啊,我该受击打,但祢却为我受击打。」然后,在末日那天,神能完全消灭邪恶,却不会消灭你。神总能用杖击打邪恶,但这样会把我们全都消灭。如果你相信祂,祂能消灭邪恶,在末日祂必消灭邪恶,却不会消灭你。你明白吗?

这是最后一点。受击打的磐石涌出水来。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耶稣基督为你受击打,神在磐石上,神在被告席内……如果你明白耶稣基督祂为你受击打,如果你看见祂被神的杖打得满身是血,水便从磐石涌出来。这使你能够面对你生命中的旷野。这使你能够面对你生命中的沙漠。

请注意,神没有把以色列人领出旷野,而是在旷野里供应他们一切所需。直到主再来,我们才脱离这个世界的苦难,但我们在当中得着供应。那是什么?看见那磐石被击打。亲爱的听众朋友,如果你看见那磐石被击打,这将会使你能够面对生命中的旷野。你说:「如何可以做到呢?」

当你看见那磐石被击打,你知道耶稣基督是公义的。祂是公义的,祂是审判者,祂若要赦免我们,就必须来到世上,亲身受击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你不必看世界的邪恶,并感到恼怒。你不必成为一个替天行道者。你不必心存苦毒,因为你将会说:「一切都要付上代价。」

人们可以向神求怜悯,并且由神为此付上代价;他们也可以在骄傲中拒绝求怜悯,结果他们自己付上代价,因为一切都是要付代价的。你不必心存苦毒。你总不要报复。你不必在早上阅读报章后,说道:「看看这一切不公义的事情」,然后感到沮丧。水从磐石流出。当你看到神被击打,你就知道你必有平安,神必把一切安排妥当。

此外,当你看到神被击打,你不再抱着消极或听天由命的态度去看世上的问题。你知道原因吗?基督徒所相信的神恼恨世上的破碎和苦难,以致祂亲自进到当中。基督徒拥有一个争战的宗教。基督徒说:「神不喜欢饥饿。神不喜欢邪恶。神不喜欢不义。我要对抗这些事,我在我的天父的灵里。我在耶稣基督的灵里。」

奇怪的是,你可以作出其中一个选择,你可以说:「啊,让我们以消极的态度去看世上的问题」,那么你会苟且偷生并没有得到力量;你也可以说:「这个世界太可怕了」,那么你会充满忿恨不能得到平安。但如果你看到被击打的磐石,如果你看到神的审判,如果你看到耶稣被击打,一方面,你会感到平静,因为这一切都将会得到解决。神将要审判一切。你也得到一种力量。你说:「你看!耶稣基督受苦。祂做了一些事情,祂亲自进入苦难之中。我也要做一些事情。」

如果你甚至拒绝坐下来听听别人诉说所遇到的困难,你心里想:「啊,我的天哪,我不想牵涉其中。他们会来找我,我不想牵涉其中。我十分忙碌。」那么,你还未看见在磐石上的耶稣。耶稣进入苦难中。当然,祂要付上代价。如果你跟随祂,你也要付出一些代价,但你要付出的代价不会像祂所付出的那样。

你看,水从磐石流出来。如果你看见耶稣为你受击打,当你看到不公义的事,你仍可以感到平安,当你看到苦难,你仍有一股冲劲和力量。不仅如此,你知道耶稣何等爱你,甘愿为你这样做。你心里充满喜乐。你会说:「你知道吗?无论我做了什么,耶稣都不会用杖击打我。祂用杖击打自己,祂为我这样做,祂必定很爱我。」水从磐石流出。只要你从磐石取水,你便可以面对任何事情。你可以面对生命中的旷野。

如果有人说:「我会成为一个基督徒,但神必须解释这个世界究竟出了什么毛病……」曾经有人对我说:「如果神能告诉我,为什么祂把这样的父亲赐给我,我便会信主,成为基督徒。」「如果神能向我解释,为什么祂在这一年允许那些可怕的事情在那个国家发生,我我便会信主,成为基督徒。如果神解释这些事情,我会成为基督徒。」

你有一位站在被告席上的神。神赐给你的东西,远比一切解释更好。神把祂的儿子赐给你。耶稣基督把自己的身体赐给你。祂把自己的血赐给你。你要对耶稣基督说:「主啊,祢为我受击打,所以我要把自己建立在祢的磐石上。因祢为我做的一切,我要以祢为我生命的根基。」我们一同祷告。

亲爱的天父,求祢帮助我们看见耶稣为我们受击打,看见神在磐石上,看见神站在被告席上,看见杖击打祢的儿子耶稣基督,使祂满身是血。求祢帮助我们靠近这磐石,从这磐石取水,使我们有平安、力量和喜乐,能够在世上的旷野里喜乐地生活,直到祢带领我们进入祢的应许之地、流奶与蜜之地那一天。我们期待那一天来到。感谢祢,那跟随我们的磐石就是基督。求祢帮助我们从这磐石取水。奉主耶稣的名祈求,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