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却弯着腰,用指头在地上画字”。(《约》8:6)为什么和合本“写字”被译为“画字”?我倒没有什么解释,或许这是中文的特殊,字形如画,书法是文字的绘画。
至于主耶稣在地上画什么字,人也只能猜测揣摩。有人说:主耶稣在地上写“爱”这个字。
主的画作只有观众,没有读者,在场的人对于他在写些什么都不太感兴趣。他们唯一的企图是来找碴子,想找个理由来控告耶稣。他们觉得那是一个无懈可击的陷阱:在那个尴尬的情况下,耶稣肯定无法在上帝的公义和慈爱之间,找着一个完美的平衡点。
“你们当中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约》8:7),这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回答,导致那些自以为义的人不得不自我反省。我想,这是主耶稣在地上书写的内涵与目的,写作目的之一为要使人认识自己。
“他们听见这话,就从老到少,一个一个地都出去了”(《约》8:9)。主耶稣的文字和言语听了令人扎心,为要使人认出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些听者从定人之罪到自我定罪。
至终,他的读者一个一个地走了,唯一留下的,只有一个破碎的妇人,一个最需要被拯救、被接纳、被疼惜的罪人。“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从此不要再犯罪了”(《约》8:11)。
这或是主耶稣在“地上画字”另一个涵意,亦是救恩的本质:其一是不定罪的“称义”,其二是不再犯罪的“成圣”。这么简洁的一句话,却涵盖了整个深奥救恩的本质。
这或许也是我们终日说说写写主要的缘由吧!这一生,笔头、舌头都在传讲福音的真谛,将主耶稣十架的救恩呈现岀来,将祂完美的形象“活画”在读者和听众的面前。
我们都是“福音艺术家”,以口吟咏,以字作画,一生所写、所画、所唱,原是保罗所说的:“在你们中间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林前》2:2)。这原是我们口传、笔传主要的目的:我们在地上画出主耶稣被钉十字架的情景,以及门徒怎样背着十字架跟随主耶稣的模样。
主耶稣是个最原始的作家,写作的“原始基型”(archetype)。祂是“太初有道”,祂本身是作者,也是作品,所讲所写,都是自己本身。至于我们呢?皆是主耶稣复活的见证人,因为,我们所看见、所听见的,不能不说。
这一生,我一直是沙滩上的男孩,在沙上所写所画的,仅仅是一颗心,一瞬间,就被海浪冲走了。每天画写之前仅有一个祈祷:这些文字只要能带出一个对你的赞美,我就心满意足了。曾经,这也是中世纪修女特瑞莎的祷告。
主耶稣在地上“画字”,倒是一个很传神的描述:因为十字架的形状可以用写的,也可以用划的。我也常在想像:主耶稣是在地上写十字架,并且把自己划在上面,笔划如钉痕。
我们一生一世的“画字“,就是背着十字架跟随主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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